GG热搜
校園月色1-10
匿名用户
2019-07-04
次访问

 高考結果出榜的那天我正滿十八歲。



  慶功宴和生日晚會是在一個同學父親開的酒店舉行的。父母為了讓我徹底輕

鬆沒有請老師來,自己也避開了。二樓的一個大包廂禈剩下我和我的同學。



  煙霧繚繞的包間,叫聲、喊聲熱烈得象要掀掉屋頂。我孤身一人力敵眾友,

迎接他們一輪輪的舉杯,酒到杯幹。如果沒有衛君,我想我會躺著出去的。



  當地下的啤酒瓶被碰得叮當亂響時,衛君替我擋了駕。她站起來,開了瓶酒,

指著那夥人叫他們不要欺負我,有什嶞禈虙。我哈哈大笑,知道這幫家夥一定

沒轍。



  衛君是班最漂亮的女生,學習成績多年來一直是第一。以前一門心思用在

學習上,少言寡語,加上較內向的性格,班上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有幾個不識趣

的家夥,曾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跟我好上後,性格有所開朗,可氣勢猶存。



  果然,他們蔫了下去,衹敢用言語激我,沒人敢惹她,直到後來到舞廳跳舞,

一幫人才回過氣來,推搡著非要我們跳一段。



  舞廳的燈都被打開,有人拿了個像機,胡亂的閃著光拍攝,到後來所有人都

蹦跳起來。我的頭很暈,恍恍忽忽的覺得到處亂成一片,摟著衛君的腰,借著酒

意想親她,被她拿了塊方糖塞在嘴,酒勁上湧一陣眩暈帶著她摔躺在地上。四

周笑聲一片。



  那算是我和衛君暑期最後次的相聚,再去找她,她已出去旅遊。後來快去報

到的前天,她才回來,也衹是商量數句又匆匆離開。一句話,中學最輕鬆的一

個假期,我過的並不開心。



  一



  從一個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景物沒多大變化,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學習

不會象以前那鮞苦了,跟衛君的約會也不會再有約束,想想這些怎能不使人

愉快。下車走到大街上,一晝夜的勞累隨清新的晨風吹拂,煙消雲散。



  剛邁進新校園的大門,衛君就從我身旁跑開,鑽進簇簇人群。我轉了好一圈

在宣傳窗前找到她,她正在看窗內的紅紙黑字。看到我們被分到一個班,我鬆了

口氣,心中最後的一點擔憂也沒了。從上學伊始到高中畢業,我和衛君一直同班,

這個十幾年青梅竹馬的神話,通過我高中後兩年的努力今天仍未結束。



  我們在校園亂轉,一切都新奇:高大的教學樓,漂亮的圖書館,寬闊的廣

場,遠是中學校園不能比擬的。靠躺在綠蔭草地上,賞望林邊小山上熠熠著金芒

的小亭,心情舒暢,連背上的行李也變得輕了。



  大學的住宿跟中學不同,除了公共的學生宿捨外還有新建的學生公寓。衛

君選擇的公寓座落在山畔,一片樹林遮掩著幢幢小樓,是學生公寓中檔次最高的

一種。一間二十個平方的大房隔開,抈是臥室,外面是衛生間,床、桌椅、

窗簾等用具齊備,稍加擺設簡直就是個小家了。



  我要幫她布置,她興奮的止住我道:「不用,不用,我來設計。」她在屋內

走來走去,比劃著丈量各處的尺寸,許久才想到我,對我笑道:「這地方不錯,

這下總算自由了。」



  「我可累死了。」我苦悶的道。昨晚我勞累半宿伺候著她這位大小姐,弄得

跟一民工似的。她蹦跳過來,在我的左右頰上親了口,「好,好,我知道妳辛苦

了,妳也去忙妳的吧,我還要想想。」說完不再理我。



  與衛君的相比,我的就不能叫公寓了,雖然名義上一樣小樓還高了一層,可

實際上跟學生宿捨差不多。這也是沒法的事,誰讓我的家境不如她呢。同樣大的

房間,沿的兩邊各放兩張床,中間寬闊處擺置桌椅,室內還算不擁擠,四個人

住也湊和了。



  我的對床是個山東的,個不高卻很壯實,園園的像個「礅子」。與他相比另

兩個上海、江西的,就顯得瘦多了,帶上眼鏡文文的像娘們。屋亂哄哄的,都

在擺放整理,我放下行李加入他們中。



  喧嘩聲平靜下來時,已近午夜,月光透窗射進,室內朦朦朧朧。一天的忙碌,

屋雜亂的物件已收拾整齊,靜靜中對面床上傳來輕微的鼾聲,新同學們都已睡

熟。



  我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帶著點激動在床上翻復不能入睡。在這陌生的

城市,即將要開始一種新的生活,真讓人期待,會是想像中的那絢麗多姿?



  薄薄的一片雲飄來,明月變得隱約。



  新生開學典禮是在電教室舉行的。校長說了幾句歡迎的話後,就開始吹噓,

什殞向聯合、考研擴招呀、增設博點等等一大套,根本沒有我們感興趣的話題。



  那個本係的主任更是招人煩,楞是給我們上了節道德課。



  宣布完各科的任課老師,我和衛君就溜了出去。她滿面春風的遞給我張紙條,

得意的道:「給我參考參考,看看漏了什。」明知道她老爹老媽有錢,看了清

單我還是嚇一跳:乖乖,要壹萬來塊,夠我一學年的費用了。看到我的模樣,她

更得意了:「怎樣,暑假出去玩,舅舅答應的給買臺電腦。」



  附近的一家大商場成了我們的目標。先在旁邊的電腦城配了臺電腦,我們就

一頭鑽了進去。衛君的喜好不少,先是抱了幾張明星的張貼畫,又選了一摞子卡

通漫畫,我又成了她的跟班。路過婦女用品櫃臺,我向她努努嘴,問要不要選點

日常用品。她先是一楞,看到我的壞笑,給了我一拳。



  我給她挑了幾件衣服,她看了看搖搖頭說太土,自己選了幾件,試穿上讓我

眼前一亮。真是,就出去玩了趟,怎語化這大,時髦趕得不象學生了。不過

我倒是挺高興,這樣的穿著,女人味和清純學生形象融合在一起,看得人心癢癢

的。出大門時,她看到廳的漂亮單車,又被吸引住非要買一輛,問我意見,我

當然支持。報到那會,看到校園門口小轎車上下的男男女女眼紅了半天,有了單

車能帶衛君在操場兜兜風也不錯。



  我把最後一張畫貼好在上時,衛君推門進來。她端著個盆,毛巾盤在頭上,

頭發濕淋淋的冒著熱氣。洗浴後的她已把剛買的新衣穿上,粉紅襯衣上套著件天

藍的薄毛衫,過膝咖啡色裙用一條新款的女式皮帶緊係在腰間,清純靚麗中多出

些許嫵媚。



  衛君原是個較內向的女孩,同學多年一直埋頭用功,被稱作書呆子。從高二

跟我要好,性格才趨開朗,但少女的羞怯卻一直猶在。記得第一次和她在校後的

林間約會,她不知多腆,拉拉手都臉紅,衹是在高考前夕品嘗到愛的滋味後,

才在公開場合有所活躍。



  這兩天她瘋鬧情景更是從所未見,難道是假期的遊歷開闊了胸懷?望著她那

還掛著水珠的白白頸項,我突然感到我們都長大了。



  「哦,都弄好了。」她贊了句。「是啊,該謝謝我了吧。」我笑著取下她頭

頂的毛巾開開手抱住她,她衹略微一掙就坐在我的腿上。「嗯,真香!」清新的

衛君,身上散發種少女獨有的幽香,渾身熱呼呼的,偎在懷鎈我全身暖暖的。



  她不老實的扭動,甩動的發絲上的水珠濺到我嘴,鹹鹹的帶著浴露的香味。



  我舔舔她臉上的水珠,找到小嘴蓋住。一個暑期的思唸化作長長一吻,既緊

又密,兩顆心的跳動彼此都能感到。紅暈的臉頰,霧蒙的眸子,衛君真的變了,

我感到有種東西在她心底萌發。



  毛衣如雲飄落,粉紅的襯衣敞開,粉色的蕾絲乳罩襯托出美好的乳形,擠在

一起乳房映在粉紅中嬌艷不可方物。觸手的肉堆溫潤濕滑,手停留不住的就鑽進

了杯罩。兩粒小小的紅豆已微硬勃然,膨脹得比以前快多了。一切都很順利,襯

衣被脫下扔在床上,乳罩的背帶隨之彈開滑到腹間,衹是兩團盈盈的玉乳使我再

沒時間開解裙褲就吮住了乳珠。



  衛君發出微弱的鼻音,肉珠在舌尖撩繞下硬硬圓立,身體向床上倒去。掀起

裙擺飄到肚腹,結實的大腿橫在床沿,微微抖晃白得發膩。我心跳加急。一直以

來和衛君約會都是偷偷摸摸的在隱暗的環境,從未真切的見過她的隱密。雖然

在一些圖片和漫畫中看過女性的密部,可那種想一見真實的渴望對于象我這樣淺

嘗性愛又充滿幻想的毛頭學生的吸引是何等的強烈可以想象。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擔心衛君的心理承受,我不敢魯莽,溫柔吻吸她的舌頭,抹挑她的酥乳,小

心的退下她的內褲。傍晚的夕陽照耀下,少女的角地如花似露,粉嫩的如剛出

殼的蚌肉。黑黑陰毛纏在唇邊,花唇緊閉,毛隙縫中透出的小紅褶皺靜臥在唇縫

上沿,像守衛這小溪的小小堡壘,環視著丘林溪谷。



  真美!我被少女嬌嫩的美好打動,呆呆伏在她腿間。「妳……妳……在幹什

?啊!妳……妳真下流……」衛君反應過來,雙手捶打我的肩頭,身體從床上

躍起,兩臂環上我的脖子。



  「什下不下流的,這是愛美之心!」我在她的纏繞中脫光衣服,舔著她的

臉蛋道。她不吭聲,衹是一個勁的搗我的胸,雙腿胡亂踢踏。遽然間我感到了她

的熱度,碰觸在少女最柔軟的部位。細膩溫軟令我沈醉又焦躁,想放下她進一步

體會,她就是不放手。「啊!」她略帶痛楚的叫出來,我感到我的前端頂開了什

熞罧,熱力猛增,趕緊兜起她的小屁股。



  緩緩的我進入了她火熱的身體。衛君的緊密一如往日,陰莖擴鬆緊窄蠕動

前進。我仰起頭,放鬆身心品味著少女的美妙。多長時間了!我沒再這樣,暑期

的期待靠那些圖片畫冊甚至是手來疏泄,怎能跟這相比!



  秋日的斜陽漫射到屋,把衛君飄動的長發染成金色,陰影中在我胸前跳動

的雙乳越發白皙。溫度悄然升起,混合著「劈啪」聲,一種氣息在屋迷漫。我

抱起她在室內漫步,餘輝中緊貼在一起的我們宛如一幅優美的圖畫。上那個衛

君喜歡的男明星,已不如平時那帥酷,瞪著眼注視著我們,目光中像帶絲妒意。



  我走到畫像前,微笑著把衛君壓在上面,明星隱沒的不見,衝撞聲變得快急。



  衛君的身體在畫上滑動,青嫩的腿股被撞得向上拋起又重重落下。我鬆開手,

衹用胯間承受她的重量,下落的她把我完全吃進。稍微低頭,嘴就能夠到她的乳,

細小的蓓蕾已膨大,含在嘴沈軟象膠糖,嚼動中溢出甜香。



  衛君的高潮來的急若流星,剛才還哼哼唧唧的她,全身忽地擠過來,象要鑽

入我的身體;大腿扭拐著箍緊我,屁股篩糠似地抖動。一股熱流伴著無規律的抽

搐從她體內流出,漫過膩緊的肉流到棒身。「嗚……啊……」她舒暢出聲,把我

摟的緊緊。



  「妳好了?」歇息會後的她在我耳邊問道。「妳來的太快,抈蒗是外面?」



  「外面。」她使勁的掐了我一下。我把她抱回床,調整好體位讓屁股懸在床

邊,開始了猛烈的攻擊。高低交錯的呻吟聲中,她的身體起伏不斷,促使我的慾

唸飛升,在她如夢中囈語時達到頂點。



  噴灑的餘韻,我靠在她腿上,檢視著勝利後的戰場。



  泥濘潮雜的私處落滿白色的珠滴,細密的花唇裂開條縫,中間稍大的缺口處

紅膩翻出,如晨霧中綻開的花朵;聚在雜草上珠液滴下,滴滴打落在花瓣上滋潤

著嫩蕾;頂上警惕的小壘鬆馳開,一顆粉得發白的小豆探出頭,驚悸未定的張望

著,一滴大的乳珠掉下,正擊中她把她又打回肉褶。沐浴在秋色的少女淫靡,

化作了秋天的最美風景。



  二



  考上大學的驕傲加上年少輕狂,我對未來充滿憧憬:在這新校園,輕鬆適

意的過四年吧,愉愉快快的學點東西,和衛君重溫重溫舊憶,千萬別讓這青春虛

渡。誰知這憧憬被重創來得如此之快,快到還沒正式上課。一種我人生中從沒有

過的心慮焦躁侵襲了我,差點使我沈淪其中無法自拔——因為我遇上了白淩老師。



  與白淩的初遇,現在想來還有些好笑。



  開課前的一個傍晚,我和幾個室友在球場打球。初中年,高中年,大家

的身體差不多都被學習壓垮,幾圈後就個個氣喘如牛,散懶得有氣無力。當我拿

球慢慢回帶時,怪事發生了,剛才還病怏怏的幾個家夥象瘋了般向我衝來,慌忙

扭頭間,一個麗人正站在身後的球架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比賽。



  我跟著球跑到她身前,一個跟我身高相若的美人兒正微笑看著我們,一身暗

綠,黑發在風中飄拽。場上的氣氛立時熱烈起來,連文弱的眼鏡和老表都使出了

吃奶的勁,特別是經過她身邊時,淡淡的香氣傳來,大夥兒都紅了眼,一場比賽

終于演成真正的「比賽」。



  驚鴻的一瞥,在我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這怕是我在現實中見到的最美的

麗人吧,那美麗的面龐、成熟勻稱的身體衹能出現在夢。多少次夢遺自慰都為

那虛幻的影像,今日見到真身,還有什比這更令人神情激蕩呢!



  我總是為自己的生理慾望迷惑。衛君夠青春美麗了,這秀美的少女卻不曾

出現在我的春夢,連相似相近的都沒有,反倒是那些成熟的女人總在夢中出沒。



  平素看影視節目、看有細節的畫冊,最能引起我慾望的也都是那些豐美的女

人。



  是不是我的心理有問題?我不知道。



  那晚我難以入睡,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她的影子。



  都說有緣千來相會,從一個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在萬千人海中相遇該算

一緣吧?而第二天竟發現她是我的老師,又該算什?



  第二天正式上課,一套套書發下來,我那在雲端的心墜落了。到了第節英

語課,我看到擺在桌面上厚厚的四本《科技英語》,心更涼了。英語是我最弱

的一門課,每次拖後腿都是它。滿紙的黑呼呼單詞,除了幾個介詞、冠詞外,其

它的都是「它認識我來我不識它」。唉!要想通過怕是不易了,唉嘆間,後面傳

來聲呼哨,教室突地寂靜無聲。



  門口站著的正是昨天的美女,大家的目光都被吸了去,我看到衛君的臉上浮

出妒色。淺灰的西裝配著黑色的裙,雖是標準的白領女郎打扮,可全身透出的獨

有的感性氣息,引人心動難抑。金邊眼鏡的襯托下,她面頰顯得白嫩光滑,象隱

隱的在發光;下垂的劉海碰上鏡框,在秋日的微風中飄呀飄,柔媚得讓人心醉。



  高跟鞋「踢噠」聲中她走上講臺,環視全班一圈,櫻唇輕啟,清麗的聲音十

分嚴肅,與剛才的柔媚對照,威嚴得像另一個人。她用標準的普通話紹了自己,

又講了學英文的重要和方法,最後語氣嚴厲的告誡我們,她不會為了顯示教學水

平而放我們過關。



  成熟莊重卻不失嬌柔,典雅大方而不顯古板,加上一上來就一個下馬威——

柔媚和凜然形成的強烈反差,既讓人震憾又使人感到刺激。高中時好過的女孩,

不是鮮活得過頭就是青澀得酸嘴,哪有如此的風姿。課上的辛苦及了,我在凳上

扭來磨去,眼睛窺視她又怕被她目光逮住,還要顧及旁邊的同學,脖子都轉酸了。



  當她在講臺上走動,裙擺略起露出俊美的小腿時,我完全陷入對她的癡迷中。



  與老師帶來的衝擊,另件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不過也是怪怪的,衛君竟被

任命為班長,真是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晚上吃過飯,我約衛君出來,想問問原因借以疏散下心的焦渴。看著衛君

小跑過操場,我腦海溈現出白淩老師的身影。「什讞?我還有事呢。」她象

是很急。「出來聊聊。」看她扭頭要走,我拉住了她:「妳怎皞上了班長?」



  她止住步拉我坐在路邊的椅子上。



  「什!」聽了她的話我驚道,「那個黑不溜鰍的班主任家也去了?」



  她呸了聲:「妳這家夥,嘴就沒好話。」我陪了個笑臉,道:「我也是關

心妳,人生地不熟的,別上了當。」她瞪瞪眼氣鼓鼓的道:「妳呀,嘴積點德,

別得罪人,沒事也走動走動。」



  真是怪了!高二那會我當班長,她是個書呆子。班主任老師知道全班就我能

跟她說上話,讓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別死學悶出病。那時我就勸她:多走動走

動,了解了解社會。現在倒好,反過來了,她跟幾個老鄉學長到老師家去了。



  「妳作怪樣幹嘛?」我心一動,這……「好啊,幫我介紹介紹,今天那個英

語老師妳知道不?」



  她斜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千萬別去,她可是有點……」她換了種口

吻,「她有點怪。」



  總算從她口了解到情況:白淩,名牌外語學院畢業,分來後一直從事英語

教學。大學時期戀愛的男友,畢業時分配到了山區,持續了兩年後,年前兩人

終于喜結連理,從此也過上了兩地分居的生活。不知是否受分居生活影響還是性

格使然,她在學校很孤寂,鮮少有跟人來往,人有些不通情理。她帶的班,總有

不少英語過不了關的,那些肄業者現在還有回來補考的,由于這原因,她和係

的關係緊張,可她就是倔強不妥協。



  「有人說他變態!」衛君終于說了出來,她小心的四周看了看,又道:「記

得典禮上那個係主任嗎?他們是死對頭。妳還是別去,免得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楓楑葑學學生從我們旁邊走過,天色已暗。看衛君的表情,我知道今晚

是留她不下了,衹好退而求其次向她求道:「妳給我換個位置吧。」



  「為什?」



  她瞪著我。我正色道:「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英文差,現在座位靠後,根本

集中不了精力。妳說她這厲害,我怎畢業啊!」她咯咯笑了幾聲,瞥了我一

眼跑開。



  我換到了前排,並且和「礅子」同座,除了多些粉筆灰外一切還好。白淩繼

續著她的課,一段時間下來,班岈多了,大家火熱目光慢慢退卻,衹有我的心

在這安靜反而變得更加熾熱。每一次她剛踏人教室,心就不爭氣的怦怦跳個不

停。



  白淩喜歡穿淡色的衣服,高檔的服裝合理的搭配加上整潔幹凈,非常爽目。



  衣裝襯托下的漂亮臉蛋,配上文質的眼鏡,輕語間、走動間散發出的氣息,

讓人抓狂,那淡雅平易中顯露的威嚴更令人心馳。近距離的偷視她,真是一種享

受!



  黑板的正前是一半人高的木講臺。上課的大半時間,她的半身被遮住,衹有

在做練習時,她有時會走下來,這時才能窺見她的全貌。她皮膚白潔,身材凸凹

勻稱,肢體力繃在衣著中產生的線條,誘人心神奪人魂魄。



  上她的課成了我頭痛的事,既要注意聽講,防備她提問,又想多看看她,難

能集中注意力。有幾次被叫起,臉紅脖粗答不上來,出盡洋相。她倒是一般不加

詰責,繼續上課。



  開學初的一段時間,我基本處在這種慌亂狀態,一個多月後才有所恢復,開

始認真的考慮。既然上天讓我們在此相遇,總不能就輕易錯過。



  想象中的美好大學生活又變成了高中時的苦讀,怎從不能因為成績原因給

她留下不好的印像。衛君的英語比我好多了,晚上自習時,我就向她求助,可惜

的是沒幾天她就忍受不了我的低劣,撒手不管。



  其實,想通過提高英語水平來引起白淩的注意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對我現不

現實,就是班上的幾個英語尖子她平時也沒理會多少。看來要想跟她有所接觸還

是要了解她這個人。



  白淩的住處離我們的寓所不遠,在一條直線上。穿過一片林子,有幢摓的

教工樓,她跟我一樣住在樓。



  為了盡可能多的了解白淩,我改變了自己的作息習慣。晚飯後先不去自習,

夾本書坐在林中的凳上,邊看邊等待外出散步的她。有時耐不住性子,幹脆爬到

山上的亭子,遠遠的探望她的窗戶。



  白淩有個習慣,上課的前晚一般要到閱覽室查資料,有幾次我也大著膽跟去,

裝模作樣借本書翻翻。閱覽室內的日光燈特別亮,照得我又心虛又緊張,好像心

底那點事全被晾出來。與白淩坐得當然不能太近,不過雖然遠了點,偷偷地瞟

上幾眼,看看燈光下她潔白的臉頰也大是快慰,比在幹冷的林間山頭要強多了。



  我的各種努力基本沒收到效用,白淩象根本沒注意到我這個人,除了課間的

提問,平時沒主動跟我說過話。就在我毫無進展時,衛君卻越來越紅火。她先是

以學生會的名義辦了個文學社,接著又在係籌備舞蹈隊。真是!她的那點能耐

還是以前我教的呢,于是我成了她們的舞蹈老師。衛君招的那些女孩實在不咋樣,

跟她沒的比,我也沒什興致,衹是每個周末跟她們金蛇狂舞一番消消火。



  期中測考前,衛君把我找了去,告訴我她要競選校學生會的宣傳委員,叫我

給她拉票。她打開電腦上了校園網,上面有個競選論壇。她指著抈蒗帖子道:

「妳要好好給我添磚加瓦。」晃眼間,我看到旁邊的英語角,版主的大名竟是白

淩。



  回宿捨我就給家打電話要買電腦。以前不好意思開口,吃了十八年白飯,

沒貢獻還要這要那,現在是顧不得了。



  白淩的壇子人氣不錯,水平很高。剛上去那會我根本發不上言,都是些詩啊

名著類的,摸不著門。我給自己注冊了個「英文盲」的名,開始翻看一些老的精

華帖,看累了,看看白淩的資料,雖然幾乎是空的,但是可以體味體味點擊ID

的感覺。有次我貼個名著片斷,白淩跟貼說我大有進步,讓我著實興奮了一陣。



  別說還真有提高,也就是在那時我接觸到國外的黃色小說。



  除了直接找她跟她搭茬外——我以前碰上漂亮女同學就是這幹的,再也找

不到別的直接接觸的方法,但是現在變得比以前窩囊得多。我也不明白自己怎

會如此膽怯,連問她問題時話都說的不利落,就是在這種狀態下迎來了我們的期

考。



  



  考的那天很冷,我的腦子也似乎凍僵,呆滯的看著密密麻麻的試卷像個傻子。



  白淩係著條白紗巾在教室來回的巡視,一點作弊的機會都沒有。看看左右

也是垂頭喪氣的居多,我想這回是完蛋了。



  第二天晚上自習,剛翻了幾頁書,就被進來的衛君打斷:「教工園地的科目

欄英語成績出來了。」大夥兒嗡的一聲風湧而出。衛君攔住我,「妳別去,差兩

分及格。」我頹然坐下。



  倒黴的當然不止我一個,班上有十來個人沒過線。看分的人回來後,教室

就炸開了,亂吵亂嚷的全是罵白淩。也是怪她,卷子出的難不說,改得還特別嚴,

象我一樣在及格邊緣的有一大半,手稍微鬆鬆就可放生不少。



  氣餒煩燥中我走出了混亂的教室。



  走廊上的風很大,吹的人臉發麻,我發熱的腦子漸漸冷卻。唉!也許她就是

這樣的人,冷靜的想想,她也沒錯,可以後我可怎……



  「妳進來。」衛君叫我,我搖搖頭。



  她悄悄的走到我身後道:「他們在商量:要趕白淩走。」



  「什!」



  無論我怎勸阻都沒用,同學們把我哄了出來,我是灰溜溜的回到宿捨的。



  「礅子」怕我跟大家對立,回來時帶回了那張簽名紙。上面歷訴白淩的罪過,

有一條竟是她講得大家聽不懂。下面不及格的和及格的都簽了名,大家都要求係

換老師。



  「兄弟,該妳畫押了。」



  「礅子」遞給我衹筆,「我不畫。」我把筆扔給他。



  衛君後來也找過我,對我說係對這事不反對,允許同學們反映情況。她勸

我道:「妳還是簽個名吧,別得罪人。」她那意思我明白,係一定有人在背後

慫恿。我心窩火透了,白淩也真是,本來就在係撈立的很,幹麻還要跟學生

們過不去。生氣歸生氣,可要我得罪白淩那是絕計不行的,衹好把火發到係,

氣呼呼對衛君道:「不簽,老子就他媽不簽。」



  這事不知被誰貼到了白淩的論壇引起了激烈的爭論。我偷偷為她寫了兩個辯

護貼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為這件事我和不少人鬧翻,被罵成是個沒義氣的混蛋,

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這件事的結果令我興奮不已:白淩終于注意到我。



  那是幾天後我到閱覽室去,正偷偷的看她,被她目光捉住。我心緊張的要

命,慌張的不知該如何。她笑著指指了對面的空位示意我過去。我那時的模樣狼

狽極了,像飯館的小,一溜小跑地就竄了過去。



  寬闊明亮的圖書館閱覽室,人不多又安靜。她坐在靠窗的桌旁,穿件白色的

兔毛衫,顯得休閑寫意。我剛坐穩就被她的一句話問得差點沒鑽到桌底下。「妳

就是那個『英文盲『吧。」她看著我忍住笑換了正經的口吻,「學習上遇到了問

題?」我的嘴那個笨呀,昏頭昏腦的不知說了些什。



  終于不用借故搭茬也能跟白淩說上話了,為此我興奮了好幾天並從此成了閱

覽室的常客。遇到她可能來的晚上,我都會先行趕到,給她占好位置。



  她喜歡坐在靠窗邊的位置,邊看書邊作筆記,有時看得累了,會伸展下雙臂。



  這時我就會找些話來說,問問問題,討論討論,跟她套套近乎。我發現她有

個特點,看書的途中時常停下來對著窗外的明月發會呆。



  幾次接觸下來,我由初時一見面就膽怯心慌略微恢復常態,不再感到那緊

張。事實就是這樣,不管是妳如何敬畏崇慕的人,一旦熟了就沒什蚞,就像捅

破了層窗紙,最緊要的是開始的那一指。



  那些夜晚是美妙的!



  窗外瑟瑟的秋風中,樹葉沙沙作響,月光透過葉隙,斑斑的葉影灑在她的身

上,流光浮影襯托下的她是那恬靜美好。屋內的螢光射在她的臉上,臉上一片

素潔,風中輕浮的黑發,在我眼前飄蕩,一襲淡黃的風衣被風吹皺。



  她雙手交疊在桌上,雙肘間的突起,讓我靜下的心又變得不寧。我的目光在

她臉上流動,欣賞著靜謐中的美,最後往往會停在她的胸前。「啊嘁」涼風會時

常驚醒她,聳聳肩,擡眼就會看到我,臉色就會變得不自然,薄怒的嬌態讓人沈

醉。每當這時我就借提問岔開,等到恢復正常又故態萌發。



  短短的半個月,我和白淩接觸交流的機會多出了我的想象,雖然多數是我找

的機會,可她並沒什反感。在她散步、食堂買飯、放學的路上,我會突然出現

象是個偶遇,向她請教些問題,借故聊點別的。從她那積極認真的態度上,我意

識到孤身一人的她是渴望交流的。



  校園天地的英語角成我和白淩超越時空交流的場所,我發的貼子越來越多,

有一次還大膽轉了首愛情詩,她也十分認真的翻了過來。短消息成了我們交流的

載體,她一般是有發必答。



  突破陌生的障礙,我們間的關係還是止步在師生間,基本是圍繞學習上的問

題在交流,這種關係已逐漸不能使我滿足。每個夜深的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

起她白天的音容笑貌,生理慾望都會升騰,而隨著白天的一次又一次克制壓抑,

這慾望來的越發快急猛烈。該怎樣解決?除了暫時自慰的解脫,我不知該如何。



  四



  月底的一個早上,白淩突然沒來上課。出了什讞?我整整猜測了一個白天,

她是從來不耽誤課的。晚上一吃完飯我就爬上了後山,她的屋亮著燈,我心稍安。



  那個寒冷的夜晚,我在寒風中走來走去,猶豫不定,不知是否該上去看看。



  望著升高的明月,衝動戰勝了膽怯。



  敲開她的門,她一臉詫異,把我讓了進去。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紅紅的。



  我是第一次進已婚而又單身的女人的家,心理的作用加上室內的典雅布置使

我的眼前一新,那是一種有別于少女繽紛的恬靜。



  不大的客廳由于擺飾不多並不顯得窄小,青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面在熒光燈的

照耀下看似有些清冷,配上雪白的及詘蒐高檔黑色真皮沙發有種說不出的素

雅。



  對門的上掛著幅大大的風景油畫,靠窗旁的玻璃幾上擺放著盆文竹,簡單

擺設一下又使廳內產生出種靜美的藝術氣息。



  白淩穿著一套潔白的保暖衣,非常合身的尺寸,讓嬌好的身材玲瓏剔透,立

在這微寒的景致中,像朵正在盛放的蘭花,使我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我這很少有人來,妳別介意。」她注意到我的窘態解釋道,接著把我讓到

沙發,沒容我說話她又抱歉說要處理件事讓我等她下。



  本已不自在的我,在她進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在屋走動一圈,心忽地

升起想窺她的唸頭,忍不住走到臥室門口,從門縫向看。她坐在電腦前,肩臂

間透出的畫面是在聊天,她正運指如飛的跟人聊著,鍵盤敲得很用力。我心一

驚,跟誰……就聽得砰的一聲她重重的擊在鍵盤上。



  出來後的她眼睛越發紅了,臉上也多出股怒氣。我跟著她進了臥室,沒有說

話。



  抈與屋外的格調截然相反,充滿溫馨。紅色地毯上的雙人軟床,被寬大粉

紅床罩蓋遮,邊角處甚至拖到地毯上。橙色的罘反射著柔和燈光,小小的空間

溫暖如春,與外廳的高雅清寒相較使人象置身在兩個世界。



  我總算結結巴巴的說明來意。「謝謝!」她的聲音很低透著份傷感。



  「老師,妳怎蚞?」她用手揉揉眼,向我搖搖頭。「噢,妳喝水吧。」她

象是突然想起站起身。



  「不用,不用。」我跟著站起勸阻,推拒間我們的手無意的我握到一起。



  她怔了怔,恍惚的抽回匆匆出去。



  我努力的壓下心頭的起伏把目光掃向室內。橙色的壁桔黃的壁燈暗金流動,

對面上的蒙娜麗莎油畫映在昏黃中,朦朧中朦朧的笑容更加顯得神秘。窗前書

桌上的電腦閃著光,靜靜的透露著老師的秘密。我湊過頭去,原來是在跟人談春

節的事,嗯,一定是跟丈夫了,想再細看,門外傳來腳步聲。



  白淩遞給我水時,我們的手又碰到一起。她沒再象剛才那般,反而笑著問起

我的學習情況。我們坐在床上,從單詞到語法直至翻譯,無所不談。漂香的小屋

,她一如老師又不似老師,和言細語的宛如戀人間的呢喃,讓人仿佛沐浴春風

。美好的氣氛是被我舊疾復發破壞的,閨中的嬌柔吸迷我盯著她發呆。騰地她

的臉第一次在我面前紅了,想要說什卻沒說出。



  從她那離開,我像作了場春夢,一路飛奔的爬上自己的樓,氣喘個不停。



  白淩變了,雖然是那ゞ微那不經意,我卻能真實感受到。上課時雖然還

是嚴厲,但聲音中的冷氣少了,而且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增多。在閱覽室坐在一

起時,除了學習上的問題,我們談論的範圍變的更廣。她總愛看窗外的夜空,對

著月亮發呆,有時被我擾亂心神,竟會象女孩般嬌嗔:「都怪妳,問來問去的,

害我不能集中精力看書。」可要我當真不開口,她卻又找些話來問。



  十二月份第一堂英語課我一直記憶猶新。那天白天天氣晴朗,肆虐一段時間

的寒冷被陽光驅散,教室格外敞亮。白淩穿了件鵝黃的絨衣,輕柔間給人以溫

暖的感覺。她在臺上走走寫寫、說說讀讀,脆麗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陽光照在

她臉上,垂下的劉海金黃,秀氣的眼鏡片下的瞳仁被折射的光照得發亮。



  我靠在桌上,全身暖洋洋的,心底象有什熞罧被這明媚的景觀喚醒。



  啊!



  她真美!絨衣似乎小了,把她的身體箍緊緊,胸前的豐腴陡然下傾,到束腰

處已是盈盈一握。美麗的外表,美妙的曲線已然使人心馳,而更使人心神蕩漾的

是她的神態。輕快的步伐間不經意綻出的笑意,透露出內心的輕鬆適然,像枯木

上的新綠,驅散了晦暗的腐朽,召示著即將到來的春天。



  我心中一直壓藏著的渴望在這個冬日萌發了,有一種坐在當年中學課堂的

感覺,望著眼前的絢麗色彩,象是變換了時空回到過去。下課鈴一響,我就跑到

走廊上迎住白淩。「老師,晚間去散散步好嗎?」突然提出的要求,她沒回答,

平靜的看我一眼轉身走去。一陣風吹過,我驚醒過來,腳下還是堅硬的水泥走廊。



  整個的白天,我都處在焦慮中,心不停的猜測著晚間的結果。很奇怪,當

年的初戀都未曾這般。好容易挨到日落西下,連晚飯都沒顧及上,我披了件衣就

跑到樹林邊。



  夕陽沒入雲層,天邊聚集著片片的火燒雲,秋日的大地被塗上一抹鄢紅。



  風吹草動,林間發出沙沙聲響,金黃的樹葉被風舞到天上,漂浮起落。啊!



  那是什!細密的林隙間有一絲白在移動,是老師!是白淩!我心中狂喜,

吸口氣,把個快跳出胸膛的心咽了下去。



  我們坐在林間的長椅上,話題漫無邊際,誰也不提學習上的事。這是白淩第

一次赴我的約,與以前的兩人交談相比令我興奮的不知如何,衹想永不結束這「

輕鬆的散步」。我從小學講起,什陳芝麻亂谷子的事都往外倒。她聽得時而蹙

眉時而輕笑,有時接上幾句。



  時間過得真快,天邊的火紅暗淡變灰。我盯著她心焦急,不忍她就這離

去。冷冷的風吹起,她打了個寒顫,注意到我火熱的目光,身體微抖遲疑的站起。



  「老師,我送送妳。」我把衣服解下給她披上。「不用……不用……」推拒

的手被我握住,溫軟滑膩的感觸讓我捨不得鬆脫。她的胸口起伏,手往回收,縮

了會我才驚覺。



  靜靜的我們沒再說話。她轉身往回走,但沒還我的衣服。我默默的跟在她身

後,細碎的腳步聲輕蕩在淡黑。走到教工樓上了半層樓梯她猛地才想起,取下

外衣要給我,腳下卻滑了下沒站穩,身體朝我傾來與我撞個滿懷。燈光下,我們

挨得很近,急促呼吸中夾雜熱氣噴得我滿臉,飽滿的雙胸緊緊的壓在我胸上。



  她的眼神中顯露出迷茫,雖然衹短短的一瞬卻被我捕捉到,何其的熟似,當

年的衛君不就是這樣!剎那的靜止,對我卻是永遠,我看到了她的心。一時間舊

時的豪情盡起,忘記了一切,緊緊摟住她。



  「啊!」白淩驚醒出聲,面色羞急的試圖推開我,卻使不出力氣。



  「老師。」



  我叫著她,輕輕推開她道:「我送妳上去吧。」手又搭在她腰間。白淩沒再

推拒。蓬鬆的毛衣纏覆在我手上,片刻體溫透出,溫溫暖暖,我緊了緊。



  她走得很慢,纖細的腰肢,豐盈的身體,貼著我、靠著我,如此緊、如此密。



  我聽到了我們的心跳,感覺到胸前身體的抖動。「噠、噠」所剩的樓梯越來

越少,我的內心越發鬥爭激烈。跨上最後一級臺階,我控制不住自己,反轉她把

她壓在胸前,四目再次對視。這時她要是有一點柔弱,我會立刻封住她的小口的,

可她不知那來的勇氣,用力推開了我,「謝謝妳,妳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偶然的親密接觸使我和白淩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以前在她面前是我顯

得心虛,現在倒是她多分腆,無形中以前的主從位置倒了過來。可是也衹是到

此止步,她變得小心象在躲避,而我也不敢過分主動,畢竟她是有家室的人,我

不敢莽撞唐突。